我在学生时代受到关照的某个会的会刊上,总结了迄今为止在博客上的投稿并投稿了。
请让我再次在本博客上发表。
一.旧日本桥区和大阪
(1)旧日本桥区与我的相遇
我自上大学来东京以来,经常居住在西部地区,所以对日本桥地区几乎不熟悉。而且,这十几年,即使在东京都中央区(虽然是那个边境地带)居住,也几乎没有从银座·京桥一侧渡过日本桥川的地区。但是,几年前的正月,偶然参加了三越百货店主办的“日本桥七福神巡礼”活动,在旧日本桥区的市区里来回走,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怀念。那个街道让人想起我童年时期的地区。
在日本桥出生长大,谷崎润一郎吟诵道,“故乡是乡下武士,也没有以前江户的影子”,他如下所述。
“走在关西城市的街道上,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,深切地怀念着。・・・・去大阪的谷町、高津、下寺町一带的话,会觉得‘啊,东京以前也是这样啊’,就觉得好像找到了忘记的故乡一样。”(《我所见的大阪及大阪人》初出1932年)
在大阪市中心长大的人,对涩谷、本乡等市区感受到的违和感是,坡多,街道没有棋盘(大阪市中心的船场、岛之内地区等的区划保留着秀吉建造的状态,区划基本上是棋盘)。在大阪市内,(因为是由从淀川流出的泥沙的冲积而成的,所以理所当然的)除了去上町台地的坡之外,市区没有坡。而且,东京都中央区内也没有(大部分是由填埋而成的,这是理所当然的)坡。
话说回来,我就读的小学、中学(大阪市中央区)位于面向御堂筋和心斋桥一带的大丸百货店的东西方向。因此,对我来说,“大丸”是百货店的代表性存在,在东京站八重洲口开设了东京店(1954年),我认为这是战后进入东京的“(首次)”。
但是,在日本桥出生成长的长谷川时雨,他说:“出现最多的街道的基点是大丸这个名词。这正好是指现在三越绸缎店,当时的日本桥文化是繁华地中心点,但是在通油町对面的拐角、大门大道中间夹在四辻,是一家毅然耸立的大仓库建筑有名的吴服店。”读了《旧闻日本桥》初版1935年)这一记述,知道了那家东京店曾经是日本桥的代表人物。
Syden Stecker说道:
“(路面)电车的影响更大。绸缎店的大丸就是典型的。在现在的百货商店中,从以前的绸缎店发展起来的例子并不罕见,大丸也是其中之一,18世纪在日本桥开业,明治中期比三越等地更加繁荣。正如长谷川时雨所写的那样,大丸“正好现在是指三越绸缎店,当时的日本桥文化,是繁华地中心点”。但是大丸和其他店不一样,没有面向从银座穿过上野的电车大道。于是客人逐渐远去,明治末期不得不离开东京的店,撤退到关西。回到东京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事,但是这次为了不偏离交通便利,在东京站的车站大楼里开了一家店。”(《东京下町山手(LOW CITY,HIGH CITY)》原书1983年)
(2)东京日本桥地区和大阪
以知道这一点为契机,在中央区内(日本桥、银座、筑地、明石町等)一边考虑其历史一边散步。由此,我再次知道了旧京桥区内(和我长大时的大阪市中心一样)曾经是三十间护城河、筑地川等河流的“水之都”。成濑己喜男导演电影中描绘的昭和30年代的银座、筑地川周边的风情,让人感受到与同时期的大阪市中心相同(当时大阪的经济实力与东京相比并没有那么逊色。对于私铁王国关西出身的人来说,当时的井头线等只能认为是乡下电车,对于看惯了地铁御堂筋线的大阪人来说,银座线、丸之内线等当时的东京地下铁感觉相当贫弱)。
由于以战后的残土处理等为目的而填埋了三十间护城河,旧木挽町一带与银座的边界消失了,因此,这一带的地名从银座西、银座东进一步变成了银座1~8丁目,被称为“银座”的地域被广泛扩大,大阪长斋川填埋后船场和宽广的岛心也变得没有了。
就这样调查了现在中央区的历史,在中央区成立之际(1947年),以历史和传统著称的旧日本桥区,直到最后都抵抗了与新兴地区旧京桥区的合并(旧日本桥区地名的头上冠以日本桥,是由于这样的原委)。在那里,也有与关西人在经济实力方面也被“新兴”地区东京集中所压倒的心情共振的地方。
塞登斯泰克说道:
“日本桥即使在今天也可能被称为东京,甚至整个日本的金融中心。日本银行和证券交易所都在日本桥。但是大企业几乎都是从日本桥出发到其他地方的。三井银行和第一国立银行也...本店已经不在日本桥了”(《东京下町山手》)。
“虽然有1929年调查东京最盛场的记录,但是在这个调查中提到名字的是银座、新宿、上野、浅草、涩谷,还有人形町和神乐坂,现在作为东京最具代表性的盛场,首先没有人会列举人形町和神乐坂。・・・・・・・
人形町在明治时期非常有活力,但是震灾后,一直到今天为止都在衰退。以前的日本桥区的大半,以前是自己和他人共同认可的江户町人文化的中心,但是大家都经历了同样的命运。即使是人形町,也是探访昔日下町面貌的好地方,但是在人群聚集这一点上,和新宿那样的地方无法比较。”(《站起来的东京》原书1990年)
矢田中央区长说:“从日本桥开始大企业的总公司功能的转出是在昭和50年代前半期。50年代后半期,随着流通机构的变化,聚集在日本桥的各种各样的批发商也能感受到阴影。・・・・1998年以后,在泡沫经济的崩溃和金融重组的潮流中,地方银行等金融机关从日本银行周边消失了。・・・・由于这样的变迁和・・变化,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“日本桥的地基下沉”被议论了”(《日本桥文艺复兴》2007年)。 矢田区长的叙述等,把“日本桥”的部分换成“大阪市(中央区)”也就那样通用不是吗。
虽然是那个东京日本桥地区,但是最近再开发计划一个接一个地完成,复兴的动向显著,这令人高兴。另外,东京・日本桥的老字号商店的有志之士也与伦敦屈指可数的商业地・梅夷展销会联合开展了开拓销路和招揽游客的共同事业。金融街兜町附近再开发的时机似乎也提高了。中央区为吸引包括外资在内的金融相关企业,制定了新的计划。最大的象征性事业是跨越日本桥破坏景观的高速公路的地下化,希望能设法实现。
与此相对,大阪经济的地基下沉不仅一直没有停止,而且连加速也在加速,令人悲伤寂寞。即使再次实现了世博会,也能将其与中长期的复兴联系起来吗。
(续)